1月20日，國務院新聞辦就2019年工業通信業發展情況舉辦新聞發布會。工信部部長苗圩介紹了2019年全年工業通信業發展情況，并與工信部新聞發言人、運行監測協調局局長黃利斌，新聞發言人、信息通信發展司司長聞庫就工業經濟運行、制造業高質量發展、5G/6G、汽車產業發展、集成電路投資等熱點回答了媒體記者提問。本報特刊發問答環節主要內容，以饗讀者。

熱點：工業運行

記者：2019年工業增速繼續放緩，下行壓力較大，您對當前的形勢是如何判斷的？另外，2020年工業經濟能否企穩？

苗圩：2019年以來，在內外部風險挑戰明顯上升的情況下，我們堅決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的決策部署，堅持穩中求進的工作總基調，頂住了大大小小的各種壓力，穩住了工業這個“基本盤”。2019年，全國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同比增長5.7%。去年年初，我們確定的預期目標是5.5%到6%，現在我們在這個區間的中位。從總體來看，工業經濟運行保持在合理區間。值得一提的是，去年我國工業經濟的發展還出現了不少可喜的變化。

一是多數行業保持了平穩增長。2019年，在41個工業大類的行業當中，有20個行業的增加值增速同比回升，前11個月，28個行業的利潤總額同比是增長的。二是新動能支撐作用不斷增強。2019年，高技術制造業增加值增速達到了8.8%，增速快于規模以上工業3.1個百分點。新興產業保持了良好的發展勢頭。三是市場預期有所改善。2019年12月份制造業PMI達到50.2%，連續兩個月處于擴張區間。

展望2020年，工業發展面臨著不少困難和風險挑戰。從國際上來看，世界經濟仍處在國際金融危機之后的深度調整期，世界大變局加速演變的特征更趨明顯，全球的產業鏈都面臨著重構，世界經濟進入下行期的可能性在增大。從國內來看，我們正處在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三期疊加”的影響還在持續深化，工業穩增長的壓力依然很大。同時，我們也看到，支撐工業經濟平穩發展的有力因素依然很多。

首先，我國經濟仍處在重要的發展戰略機遇期。我國工業具有全球最完整的產業體系，有超大規模的市場優勢和內需潛力，有龐大的人力資本和人才資源，有具備較強競爭力的新型基礎設施，還有深化改革開放、充足的政策空間，這些都將進一步增強工業經濟發展的韌性。特別是我們還有制度優勢，我們在黨的集中統一領導下，大家統一認識，朝著一個目標各方共同努力去做。我們還有“社會主義能夠集中力量辦大事”的顯著優勢，這些都增強了我們應對內外部沖擊和挑戰的韌性及回旋余地，也為抓住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重大機遇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其次，外部環境的優化也激發了實體經濟活力。振興實體經濟，特別是制造業已經成為社會各界的廣泛共識，大規模的減稅降費，緩解企業融資難、融資貴等政策的效益還在逐步顯現。各級政府不再盲目求高求快，追求高質量發展的理念也深入人心，依靠改革優化營商環境，將持續激發市場主體活力。

再次，創新發展轉型升級將增添新動力。制造業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水平不斷提升，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加快與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新興產業的快速發展、傳統產業的改造提升，將不斷釋放我們強大的發展動力。

在新的一年里，我們有信心在黨中央、國務院的堅強領導下，認真貫徹落實好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的決策部署，確保工業經濟平穩運行，更好地支撐全面小康社會建設。

熱點：制造業高質量發展

記者：2019年制造業增長面臨著包括進出口貿易阻力增大等問題，今年的首次國務院常務會議研究制定了制造業穩增長的措施，請問您如何看待2020年制造業增長前景，還有哪些具體舉措確保制造業平穩增長？

苗圩：保持經濟運行在合理區間，制造業具有基礎性的支撐作用。具體來說，包括四個方面的政策措施：

第一方面是大力推進改革創新，為制造業發展創造良好環境。

首先，我們要突出抓好營商環境的改善，繼續實施以制造業為重點的減稅降費措施。去年增值稅降低是從4月1日開始的，今年要延續到全年。社保費用降低是從5月1日開始的，今年也要延續到全年。這些政策在實施過程當中，局部還有一些沒有到位的情況，今年繼續把它落實到位。

其次，多措并舉拓展融資渠道。包括增加制造業中長期貸款和信用貸款的比重，提高對高技術制造業信貸的支持力度。

再次，研究建立制造業產融合作的白名單。引導金融機構對發展情況好的制造企業提供精準的金融服務。

最后，加強執法監督精準性。避免對合法合規正常生產經營的企業實行“以關代改，以罰代改”的一刀切做法。

第二方面是大力發展先進統產業改造升級。一是實施好產業基礎再造工程；二是實施先進制造業的集群發展行動；三是著力穩定制造業投資，加快設備更新和技術改造的投入，深入實施重大技術改造升級工程；四是合理優化土地、能耗等政策，對納入到國家級重點制造業的項目，按照有關規定統籌好考核能耗、土地、資源等這些方面的支持；五是支持先進醫療設備、冰雪裝備器材等新型裝備發展的推廣和應用；六是優化首臺（套）首批次保險覆蓋范圍。

第三方面是持續擴大制造業對外開放，鼓勵企業面向國際市場參與競爭。一是著力消除在國內的政策性障礙，全面清理與一視同仁政策不相符的規定、做法，確保外商投資法和現行的開放政策能夠有效執行，推動制造業重大外資項目盡快落地；二是加強國內標準與國際標準協調，提高國內國際標準一致性；三是積極發揮好行業協會商會等中介組織作用，鼓勵企業積極參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建設，支持企業建設國際營銷服務網絡；四是支持中西部和東北地區更大力度承接沿海地區產業的轉移和吸引外資。

第四方面是深挖內需潛力，豐富消費者的選擇，包括完善促進汽車產業改革發展的舉措，包括解決汽車產品準入重復管理的問題。同時還要加強預期管理，保持對新能源汽車發展的支持，推動城市公交、物流配送、分時租賃、環衛公務用車等車輛報廢更新的時候用新能源汽車替代。同時，還要全面改造或者淘汰不符合相關標準的內河、近海船舶。加快老舊農機的裝備更新換代，擴大綠色建材推廣應用，擴大鋼結構在建筑上的使用。加快培育郵輪游艇、消費機器人等消費熱點。另外，在紡織輕工等行業，大規模推廣個性化、大批量的定制，以滿足多樣化的需求。推動超高清晰視頻在文教娛樂、商業顯示、醫療健康、虛擬現實等領域的應用。推動國內消費品行業增品種、提品質、創品牌。

記者：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強調推動高質量發展，在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方面，工信部將會有怎樣的舉措？

苗圩：制造業是強國之基。習近平總書記去年在河南考察的時候就強調，當前我國經濟已經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必須把發展經濟的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加快建設制造強國，加快發展先進制造業，不斷增強我國經濟的創新力和競爭力。

2020年，工信部將認真貫徹落實好習近平總書記重要指示精神，落實好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部署，堅持新發展理念，堅持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堅持“鞏固、增強、提升、暢通”的八字方針，統籌抓好量的合理增長和質的穩步提升。如果將制造業比作成一棟大廈的話，我們可以重點從四個方面來發力，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

一是增強技術創新能力，沖破制造業發展的“天花板”。要加大研發投入力度，推動落實好研發費用加計扣除的政策，推動落實好首臺（套）首批次應用保險的補償政策等創新激勵政策，加強關鍵共性技術的供給，再布局建設一批國家制造業的創新中心。探索“揭榜掛帥”等新機制，健全以企業為主體、產學研深度融合的技術創新體制。通過這些辦法，增強產品的技術含量，增加產品的附加值，提高經濟效益。

二是實施產業基礎再造工程，筑牢制造業發展“地基”。加強頂層設計，充分調動部門、行業協會、企業等各方面的力量，圍繞核心基礎零部件/元器件、關鍵基礎材料、先進基礎工藝和產業技術基礎，推動生產、應用、融資等合作銜接，加快市場化推廣應用。培育產業技術基礎的公共服務平臺，持續地提升像試驗檢測、標準檢測、成果轉化、知識產權保護等基礎服務的支撐能力。

三是提升產業鏈的現代化水平，強健制造業發展的“筋骨”。要繼續鞏固鋼鐵、電解鋁、水泥、平板玻璃和煤炭去產能的成果，有序推動“僵尸企業”的出清。要深入實施重大技術改造工程，加快傳統產業改造升級。要深入實施智能制造、綠色制造工程，加快制造業智能化、綠色化、服務化轉型。繼續推進車聯網、工業互聯網、人工智能創新應用的先導區，建設培育一批先進制造業集群。

四是優化產業發展環境，破除阻礙制造業發展的“玻璃門”。深化落實“放管服”改革，實行降低準入門檻、加強事中事后監管。編制工信部行政許可事項清單，優化道路機動車輛生產許可證的管理，組織清理與企業所有制或者企業規模所掛鉤的歧視性的規定和做法。健全支持中小企業發展的政策體系，著力緩解中小企業融資難、融資貴等問題。

熱點：5G/6G

記者：去年5G手機出貨量已經超過了1377萬部，請問今年是否有預期目標？今年5G獨立組網將如何推進？是否有日程表？

苗圩：5G作為一項新的技術，世界各國都在加快推進，社會各界很關心我國5G發展。2019年我國正式啟動了5G商用，各方面的工作都在有序推進，也取得了積極進展，下一步，5G發展主要體現在四方面：

一是穩步推進5G網絡建設，打造高品質5G通信網。我們要持續推動基礎電信企業加大投資，穩步推進5G網絡建設。要重點加快獨立組網的網絡建設。另外，大力探索面向行業的5G網絡架構，切實滿足各個不同行業的個性化需求。還要鼓勵和支持地方政府積極出臺有關支持政策，為5G網絡建設和發展提供便利條件。

二是深化5G應用發展，培育海量垂直行業應用。5G超高速率滿足部分高端消費群體對虛擬現實、超高清視頻、大型網絡游戲的需求，通過5G網絡建設也可以解決一些城市熱點地區網絡擁塞的現象。但是5G應用更大的“藍海”還在物聯網、工業互聯網。在工業互聯網領域，要利用5G技術更好地幫助工業企業建立起內網，推進生產企業的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進程，推動5G應用從物流、監控等生產外圍環節向仿真、控制等內部環節延伸，使應用深度不斷拓展。

三是尊重市場規律，推動5G應用漸進式發展。5G應用涉及很多新興領域，在培育過程中可以采取“沿途下蛋”的策略，使5G應用不斷落地。

四是堅定對外開放合作，共同推動5G產業發展。中國一直秉持開放、合作、共享的理念，我們也愿意繼續與全球產業界共同推動5G產業發展。之前在5G標準制定過程當中，我們搭建了一個試驗平臺，包括高通、英特爾、愛立信、諾基亞、三星等企業，跟中國的華為、中興、信科，在一個平臺上大家開放合作，取得了很好效果。下一步我們一如既往地歡迎外資企業積極參與中國5G發展，遵循相關法律法規，公平地對待國內外企業和經營者。也希望跟海外政府部門、研究機構、企業，共同建立合作機制，共同研究如何防范5G安全性問題。當然，在安全問題上我們反對把技術問題政治化。我們希望回到技術層面上，跟更多國家研究如何趨利避害，如何使5G更好地服務于全人類。

記者：由于5G建設成本高，運營商在協商共建共享，工信部對此持怎樣的態度？在降低成本、提高效率的同時，是否也會影響通信市場充分競爭的格局？是否會削弱5G對于基礎設施投資的拉動作用？

聞庫：5G作為新一代信息通信技術的主要發展方向，將為各領域發展奠定優質的信息網絡基礎，以提供優質的服務，這是信息通信行業乃至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趨勢。誰不投資，在這方面誰就會落后。當然，投資是有壓力的。

去年是5G網絡建網初期，各個運營商都加大了網絡投資。當5G網絡覆蓋范圍更大、網絡質量、實現運營規模化發展之后，運營商的投資回報會逐漸顯現。當然，5G投資是比較大的，希望盡可能和運營企業一起減少或者更有效的投資。

共建共享目的就是為了減少運營企業在用地、用站，甚至用電等等一系列方面的成本。除此之外，中國電信、中國聯通通過企業內在動力，合力共建一張覆蓋全國的5G網絡，這樣會產生更好的投資效果。總的來講，在5G發展方面我們一直秉承著“健康發展、綠色發展、經濟發展”的目標推進。

記者：請問工信部對6G研發有怎樣思路？6G將會改變什么？面對研發的漫漫長路，中國能否領航6G時代？

聞庫：目前很多國家都放出了6G研發的一些消息，工業和信息化部于2017年年底就著手6G方面工作。目前還是得腳踏實地、實事求是。一方面，先把5G做好；另一方面，啟動6G研究工作，及早布局。

苗圩：我們有一個組織叫IMT-2020，現在已經擴充到IMT-2030，這個組織匯聚全球各方面的力量，共同致力于下一代標準的研究。眾所周知，3G時代三個標準，4G時代全球兩個標準，5G時代全球統一標準，全球統一標準的好處不言而喻，我們一定要珍惜來之不易的成果。在6G時代，我們還要致力于推動全球統一的標準，在這個過程中堅持走開放合作的道路。

熱點：汽車產業發展

記者：2019年中國汽車銷量同比下滑8.2%，請問如何看待這個數據？新能源汽車銷量也出現了十年以來的首次下滑，請問2020年新能源汽車補貼政策走向如何？

苗圩：在內外部環境發生深刻變化、經濟出現下行壓力的背景下，我國汽車行業在持續了28年正增長之后，在2018年首次出現了產銷量負增長，進入了市場和產業結構的調整期。但從去年下半年開始，隨著企業有序調整應對和相關促進消費政策的落實，汽車產銷量同比降幅不斷收窄。去年11月當月，產量同比出現了正增長。

從近期與部分重點企業交流的情況來看，大家共同的預測是今年應該好于去年，我們估計今明兩年將是汽車企穩筑底的關鍵時期。今年的產銷總規模大概維持在2500萬輛左右，可能是零增長或者略負增長。

綜合來看，我國的汽車產業具有完整的工業體系，還有全世界最大的汽車市場，對于未來我們仍然有充足的信心。下一步我們將做好以下幾個方面的工作：

一是做好頂層設計。要貫徹落實好2017年發布的《汽車產業中長期發展規劃》，同時要盡快編制發布《新能源汽車產業發展規劃（2021年-2035年）》，圍繞著電動化、網絡化、智能化、共享化的發展趨勢，堅定不移、堅持不懈地推動新能源汽車產業融合創新、高質量發展。二是促進協調發展。要會同有關部門研究促進汽車消費的政策措施，進一步研究和評估新能源汽車補貼的政策。三是加大改革創新，著力激發市場活力。對有條件的汽車企業，經過自身檢測之后實行告知承諾制，政府不再要求做重復的檢測。加強事中事后監管，防止出現對用戶不負責任的現象。四是擴大開放合作。在國內市場，對內外資企業一視同仁。

記者：近期，國產特斯拉下線，并宣布車價大幅下降，這給國內的新能源汽車企業造成很大壓力。請問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苗圩：中國政府擴大開放的政策說到做到。特斯拉上海工廠是中國第一家新能源汽車外商獨資企業，其快速的建成投產也進一步彰顯了中國堅定營造國際化營商環境、推動新一輪更大力度對外開放的決心和意志。

特斯拉新能源汽車國產化下線并下調價格，消費者將會得到更大實惠，能夠購買到更低價格的新能源汽車。從市場競爭來看，這在短期內無疑會給國內的其他新能源汽車企業帶來一定壓力和挑戰。但是從長遠來看，這也是我們新能源汽車產業發展的機遇，可以倒逼汽車企業加大技術創新力度，加快戰略轉型，在與國內外汽車競爭當中爭取主動，實現優勢互補、共贏發展。

下一步，我們秉持開放合作的理念，堅持市場化導向，積極引導汽車企業加快創新步伐，加強品牌培育，努力提質增效，提高產品競爭力，以開放的主動贏得發展的主動。

熱點：集成電路產業投資

記者：一些媒體報道指出，當前集成電路產業在一些地方存在投資過熱的跡象。請問您如何看待這一問題？工信部下一步將如何進一步規范引導產業發展？

苗圩：我國是全球最大的集成電路消費市場，根據海關數據，2019年1月-11月，集成電路依然是排名第一的進口產品。

近幾年，國內外集成電路的企業在國內投資建設了若干條集成電路的生產線。從目前在建生產線項目情況來看，新增產能與國內實際需求相比還有比較大的差距，但也確實存在集成電路制造業主體分散的傾向。

集成電路制造領域，一條產線投資額變得越來越大，而且僅憑一條線的產能，還實現不了現金流為正，在相當長時間內也實現不了盈利。在此情況下，企業還要不斷加大研發投入、加大產能擴充，只有這樣才能走出“死亡峽谷”。因此，2014年，我國就制定了《國家集成電路產業發展推進綱要》，提出主體要集中、區域要集聚。如今，我們仍然堅持這個原則，將與國家發改委等有關部門一道，保護好地方政府積極性，同時要克服盲目低水平的重復建設，要使這些集成電路主體企業一步一步地從投資轉向運營，除了技術要取得成功之外，還要取得商業上的成功。在這個過程當中仍然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做，但我們總體的發展勢頭還是良好的。

熱點：鋼鐵去產能

記者：2019年我國鋼鐵在去產能過程中個別地區出現了地條鋼“死灰復燃”的情況，請問工信部對此如何評價？

黃利斌：為確保產能真去真退，按照省級人民政府負總責的工作要求，各地逐年對以化解過剩產能進行驗收，對于已取締的“地條鋼”企業開展嚴密監管，鋼鐵煤炭行業化解過剩產能和脫困發展工作部際聯席會議有關部門和單位也多次組織了督察和抽查。

在市場情況好轉的形勢下，鋼鐵價格出現回升態勢，個別企業鋌而走險，“地條鋼”出現了死灰復燃的跡象。對此，部際聯席會議高度重視，工信部、國家發改委等部門及地方各級政府對鋼鐵行業違法違規行為始終保持“露頭就打”的高壓態勢。下一步，我部將和國家發改委一道，會同部際聯席會議有關部門和單位，督促各地繼續按照“逢舉報、必核查”的工作機制，防范“地條鋼”死灰復燃和已化解的過剩產能復產，嚴禁新增鋼鐵產能。